早上,小齊媽媽打電話來求救,說:「小齊出不了門,不知道怎麼辦?我和蟹老闆到了小齊家,小齊看似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,低頭不語。媽媽焦急的說跟小齊講話他都不回應,很怕他又發病,所以昨天自動幫他加了一顆藥(…..)。媽媽還說:「單獨和小齊在家,她壓力很大,很怕他又砸破玻璃,其實他真的砸破玻璃也是兩年以前的事了,真是一個辛苦而充滿焦慮的媽媽,我想這樣小齊的壓力也會很大吧。

    
蟹老闆一邊聽著媽媽說話,一邊慢慢坐到小齊身邊,輕輕地牽著他的手,首先問他聽不聽的見我們說話,很溫柔的關心他剛來中心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,建議他放慢腳步,小齊還是低頭不語,甚至雙眼緊閉。蟹老闆繼續接著說:「你要不要來坐我旁邊,和我做朋友,放輕鬆就好,一邊說一邊輕撫著小齊的手。小齊慢慢的被我們牽著手,終於出門,來到了中心。那輕撫著手說和我做朋友的畫面,一直在我腦中縈繞著。


    
同樣這一天,剛出院的阿真,心情顯得很興奮,情緒有點高昂,一直找人講話,包括對我,她開心的說終於出院了,聽到我們去搬稻草,她興奮的邀請我們去她們家,說她們家也有稻草可以去他們家裡搬,我心裡納悶,她們家不是養雞的,確定會有稻草嗎?阿真接著說很多早上爬山的人都會去他們家喝茶吃飯,因為弟弟去念研究所,家裡只剩下媽媽和她,很無聊。我感覺到她對我的友善,好像很想邀我去他們家,其實我這新來的工作人員,和她一點也不熟,他對我這麼熱情,加上她的無厘頭,讓我有點擔心。


 
  
是啊,我擔心她不會拿捏關係,會不會喜歡上我,哈!也許是我多餘的擔心,但我還真是怕這樣麻煩的事發生在我身上,那,我要跟她保持距離嗎?


 
   
來中心工作一個星期多,看著蟹老闆面對學員時所投注的情感,就像對小齊那樣,我終於懂以前他跟我說的彼此承諾以及在地情感是什麼了。也讓我想起以前就知道的工作方法以自己做為工具,當蟹老闆說:「來和我做朋友,完全是把自己當作和對方溝通聯結的一個工具,而且是真心真意的把自己端在彼此之間。


 
做為一個社工,我敢運用真實的自己來推進對方,也藉此推進我自己嗎?那包括把自己的情感,自己的個人界限、生活界限,甚至自己的身體開放出來。

    我這樣想著想著,好吧,就算她真的喜歡上我,到時候再來看看能怎麼辦吧
!至少她對我的友善,讓我現在有機會多了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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