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社區中的生活,

最真實的莫過於觀看著學員、乃至於自己的狀態,

來來回回、起起伏伏的過程,

所帶給工作者的種種衝突、刺激;

面臨著未知、無法掌控、沒有期限的互動,

工作者如何經歷這些事物所帶來的生活的、內在的衝擊,

然後如何詮釋、反思、決定行動或無作為,

像是在摸索、嘗試、拓展,

過程許多的互動、對話都仿佛在拼圖,

這裡一塊、那裡一塊,

是自己缺的、還是別人缺的,或彼此都缺的

就算我們身在其中、一旁觀望也無法一時看的清。

 

面對阿鳳,即是其中一例。

不知道如何去對應她的很多,

如將周遭的人神佛化(比如天蓬元帥、觀音佛祖),

人的行為不外乎拯救、懲罰、保佑等等之類的,

連過去的生活經驗也不脫離寺廟志工等宗教元素。

是她將對於神佛的想像移植到類似特質的人身上?

是她簡化了對週遭他人的了解認知歷程?

是她與這社會接軌的一種語言、橋梁?

片段的了解,片段的認識,

都需要我們假設求證、然後反覆再反覆這歷程;

或許某些瞬間似乎發現了些連結、解釋,

卻不盡然能符合各種的現象。

我們可以感覺很熟悉、很靠近,

但落在生活對話上就顯得貧乏、甚少雙向的交流。

 

不過,退回來想,阿鳳又何嘗不是在拼貼對於工作者、他人的認識呢?

我們的語言、話題原本就存在著極大的落差,

有著較多與他人廣度、深度互動經驗的我們,

仍然像是在數百數千的拼圖之中,

欲找到能與阿鳳貼近、交集的一個片段記憶、經驗,

遑論是封閉、少有深度關係互動(家人除外)的她,

要能夠接住、理解、感受我們的點滴經驗、生命片段,

又談何容易?

 

我們彼此都在尋找著生命裡散落的種種,

是美好記憶,

是失落無力,

還是憤怒不平,都有。

如生活般的陪伴關係中,

我們也許有幸找回自己的、發現他人的碎片,

或有機會共同分享、創造新的回憶與交集,

這些都得回歸到關係、無任何目標性的認識一個人,

才有辦法達到的;

而當我們越目的性、工具性的想建立關係,

是很難放下心中既有的主觀、框架,

也很難好好的貼近一個人、認識一個人的。

而我們真的有好好思考這樣的關係建立,

需要的不是物資而是時間、或真誠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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