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林生祥《我庄》專輯中,有首《仙人遊庄》,
說著現代化過程,農村仍有不變的人事:
「一群脫離世俗的仙人,是不負擔任何期待,
生活在庄內雲遊的精神異常者。」
歌詞中刻劃了三位仙人的日常,幫忙辦桌掃地,
或是露宿在外受庄內鄰舍照應,再真實不過的活著。
聽著、想像著農村給出的放縱和包容,
對照在陪伴著一些沒有言語表達的、
或陳述著不符合我們已知邏輯語句的學員,
過分、認真地探究彼此給出的語言常是我們的重點,
但隨著與同心圓的大家們生活日復一日,
也才好像懂得彼此間一點點「超越語言」的互動。
以足姐來說,多次的肢體接觸、傳達好感,
似乎都不及「眼神接觸」來的深刻;
不懂得現有我們的語言、不懂我們的規矩、
沒有既定的行事模型,
但是現在的她卻能夠專注地看著我們、
接收我們嘗試傳達的訊息(如:7-11、茶葉蛋等),
變的自在遊走於同心圓一到三樓空間,
跟著大家的活動作息,彼此融入一塊了。
而阿鳳呢,即便她陳述著神佛之類的交集經驗,
但從她在表達中的愉快、平實表情和語氣,
感受著彼此間的默契、緣份,
經過這些日子以來互動的緊密、深刻,
哪怕只是周六半天的活動參與,
都讓人把彼此言語並不完全存在著交集的事擱置一旁去了。
不可否認,他們的經驗、語言的確存在於其生命脈絡之中,
而我們又如何能在某一段脈絡的橫切面,
以既有的邏輯、知識去了解、詮釋他們這樣的生活面貌?
放下已知的知識系統,在陪伴、對話、傾聽中,
或許能知悉他們的經驗、生命故事,
然後我們給出我們的真誠、而不是片段的服務或資源,
讓他們看見自己的生命、寫自己的生命,
讓彼此這段關係中,能有包容、還有增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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